睡得很熟,也没有做梦。
睡醒之后,精神十足,只是有点渴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主卧里面配了冰箱,只是冰箱里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整间卧室只有沈律言那会儿强硬塞到她掌心里的那瓶矿泉水。
江稚光脚踩在木质地板上,身体还有些飘飘然,双腿没什么力气,每回睡醒她都觉得很疲倦,这次身体上就更觉得劳累。
她拧开水瓶,仰头喝了一大口。
解渴之后总算回魂。
方才抬手的瞬间,袖口滑落,胳膊上这些青红色的印记像印进皮肤里面的记号。
到现在还没有消退。
新旧交替,颜色更是有深有浅。
江稚都不敢回想,昨天晚上到底有多混乱,沈律言下手又有多狠,不然也不至于都是消退不了的痕迹。
她放下袖口,将这些见不得光的痕迹严严实实的挡在了衣服里面。
门突然在此刻被人敲响。
江稚隔着门板问了声谁啊。
老板的声音很浑厚:“来送饭的。”
江稚听见老板的声音,才打开的门。
她不记得客栈还包餐食啊?她自己也没点过。
老板好像看出了她的困惑,立马解释道:“是你朋友让我送来的,他已经付过钱了。”
不仅付过钱了。
出手还特别的大方。
钱在他这里好像根本就不是钱。
这个月客栈的kpi简直能靠他一个人就完成了。
老板人也很好,把打包好的餐食递给她之后又说:“你看看合不合口味,不行你就跟我们说,我和粥粥还会烧得别的菜,再给你烧点也不麻烦。”
江稚谢过他的好意:“不用了,我不挑食了。”
“你不用怕麻烦,你朋友给我们付的钱,都够你们半年了。”
江稚已经懒得再一遍遍重复她和沈律言不是朋友的事情,怎么看都像负隅抵抗,她解释再多遍,可能也撇不清。
她索性保持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