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把她带回去。”傅景初盯着他的脸,眼底都是漠然的杀意,“没有你,她不会死。”

“她都那样求你了,你都没帮她。”

“现在人都不在了,根本不用假惺惺的表现出没有她就不行的样子。是你一次次推开她的,她之前傻,喜欢你。”

“我本来不同意她生下这个孩子,她说她想要,若是对你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了,我想她也不会留下这个孩子,说到底就是还对你有感情,有点舍不得。早知道会出这种事,当初我一定会拉她去医院把手术给做了,哪怕她恨我也在所不惜。”

沈律言静静听完这些话,固执对他伸出手,用嘶哑的声音,“照片,给我。”

一字一顿。

掌心里的血顺着纹路慢慢落在地上。

傅景初仿佛从他平静的脸上看出了些许痛不欲生,又好像只是他的错觉,鳄鱼脸上不会有眼泪。

“给我。”

他仿佛只会说这两个字。

傅景初扯了扯唇角,一声冷笑过后,他问:“你要遗照能做什么?”

遗照两个字,清晰又刺耳。

清醒时认知到的痛苦是糊涂时的百倍。

沈律言的身躯仿佛僵了僵,清瘦的身材,好似一片薄薄的纸。

傅景初接着问:“缅怀她?”

他一点儿都不客气:“你现在咬死不认,到底是不愿意承认她死了,还是你的孩子也死了?沈先生,不缺愿意给你生孩子的人,往后你的孩子也不会少,只要你想生,多的是。”

傅景初看着很斯文,发起狠来却不是多纯善的好人,他一脚狠狠踹了过去,像是要把这些天的怒火全都发泄到这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