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名叫罐罐?”沈律言看够了怀里这个蠢东西咬奶瓶,忽然间抬眸看向了很紧张的江稚,漫不经心随口问了句。
江稚紧张兮兮,就怕他“不小心”摔着孩子,说话的嗓音在颤,明明想发脾气却因为人质在他手里而不得不忍气吞声:“不是,这是小名。”
她深深吸了口气,缓缓伸出手,“他在哭,你先把他还我。”
沈律言用余光扫了眼被养得白白胖胖的孩子,“小孩子哭两声也不会死。”
沈律言对孩子的耐心本来就没有几分。
他确实也觉得孩子只要养不死,那么怎么养都成。
“不过他哭起来是挺聒噪的。”
江稚不敢硬抢,她让自己平静下来,至少不能看起来太慌张,“你一声不吭闯进我家里是要做什么?就是来抱我的孩子的吗?”
怀里的婴儿哭得嗓子哑了,可能知道不会有人理会,渐渐倒也自觉的止住了哭声。
沈律言这会儿才有空扫两眼这个孩子的长相,好像比刚出生的时候,漂亮了一点,眼睛很漂亮,眼珠就像被墨汁浸润过一样,黑漆漆的。
长得也不是很像江稚。
看不出来像谁。
虽然很失望,但是沈律言也得承认怀里这个软白的小孩子长得应当是长辈会喜欢的长相。
“你没空带他去医院,我只好上门来请了。”沈律言说着话还有闲心逗了一下小孩子,过了会儿,迟迟没有等到她的声音,他又不慌不忙地说:“亲子检测也可以不做,只要你回答我,我就当成真的来听。”
他的声音,好像永远都那么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