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初算是听明白了。

这沾了醋般的酸味,话里话外都带着浓浓的讽刺。

原来是吃他这个舅舅的醋。

这样一想,傅景初就觉得沈律言更加可笑了。

现在就像个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

江稚也听不下去了,她刚站起来就被舅舅摁回了沙发里,“我是她舅舅,你是她前夫,谁更没分寸,一目了然。”

“而且沈先生最近不是在相亲吗?还继续厚着脸皮纠缠你的前妻,是不是不太好啊?”

“我没有相亲。”这几个生硬的字,显然是说给江稚听的。

不过江稚明显就不在意。

离婚之后,两人迟早都要各奔东西。

沈律言这种身份也不可能一辈子都不结婚,他和谁相亲都和她没有关系,接下来要娶谁,也不关她的事。

如果那个人不是江岁宁的话,她倒是能开心一点。

只不过一点点而已,

也不会很久。

“沈律言,你还记得你刚才说的什么吗?”

他说等她妈妈或者舅舅回来,他就会离开。

现在又是这种逢人就乱咬的疯态,好像砖头就把自己说的话给忘了。

一个字都不认账。

沈律言沉默许久,片刻之后,“没忘。我先走了,改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