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勉为其难,临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舅舅,你如果不舒服千万不要忍着,该叫医生就叫医生。”

“知道。”

“那我先回去了。”

“好。”傅景初给门口的助理使了一个眼神,“送送她。”

“是。”

*

江稚本来不想回家,但是明天要办的事情还需要和沈律言沟通。

她不想看见那个人,还是要和那个人见面。

江稚将近晚上九点才到家。

沈律言坐在沙发里,客厅里只开了几盏昏黄的小灯,他的侧脸看起来冰冷又锋利。

江稚换好拖鞋,沈律言听见开门的声音就知道她回来了。

“刚从医院出来吗?”

江稚听着这句话,火冒三丈。

怒火连天之后却是心如死灰般的平静。

好像沈律言在她心里放了一把火,把所有的爱恨都烧成了灰烬,什么都不剩下了。

是是非非,恩恩怨怨。

什么都不应该再有。

江稚背对着她,哑着嗓子:“我先上楼拿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