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以前不是没有被他的钱羞辱过,有时候一场还算和谐的夫妻生活结束,床头柜上都会有他留下来的一张数额不大不小的支票。
她想如果从前没有假清高,陪他睡一次就落落大方收下他给的钱,现在她也许都不至于一无所有。
她好像现在才明白,原来当沈律言的情人才是最自在的。
沈律言眼眸黑沉,情绪翻涌。许久之后,男人抬起拇指,一言不发轻轻抹去了她脸上潮湿的泪痕。
*
夜里,床头依然留了盏小夜灯。
江稚睡得并不安稳,睡眠断断续续,身边的男人好像也没怎么睡。
可能是刚动过刀的伤口还疼,她听见他半夜起床吃药的声音,只是她闭着眼睛,假装自己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江稚还没睡醒,沈律言就去了医院。
她醒来时枕边空落落的,身边早已没了人。
刘厌早上接到沈总的电话,别的一句废话都没有,只吩咐他记得给江稚送过去一张支票。
刘厌以前也做过这种事,江小姐的许多酬劳都是他去财务部办理的,支票是沈总从他的个人账户里支取,每次的数额都不一样。
但大概是看沈总当天的心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