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看见江北山的报应。
怎么甘心就这么一直沉睡下去呢?
江稚总是幻想,等母亲醒来,等一切结束,她要带着她妈妈回南城的小镇上,好好生活。
医生觉得她可怜,但也没说多余的话。
她未必会听,“我们也会尽力医治,希望能看见奇迹。”
江稚见完医生又回病房陪妈妈说了一些话,絮絮叨叨,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昨天是我和沈律言的结婚纪念日。”
“妈妈,你还记得沈律言吗?我跟你说过的。”
“他是我的丈夫,也是喜欢的人。”
“但是我们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婚。”
“离婚了也好,他一直都不喜欢我,我确实很难过的。”
江稚和妈妈唠叨了这么多的话,好像又没有那么难过了:“妈妈,我要去看看外公外婆,今年过年想去陪陪他们,等过完年我就回来。”
从她妈妈出事,江稚就变得很不喜欢过年。
万家灯火里,没有属于她的一盏。
盛世烟花,只剩孤寂。
年年都是如此,她总是孤身一人。
江家不欢迎她,傅家早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