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能拥有。

江稚喉咙有点哽,“嗯。”

沈律言和她挤在一张病床上,他从背后拥住她的身体,说话时气息均匀洒在她的皮肤:“濒死的感觉不好受。”

江稚背对着他,她说:“我知道。”

她十八岁那年,知道江北山要把她嫁给一个老头子的时候,大着胆子从江家逃出来,摔断了腿,还伤到了内脏。

三层楼的窗台跳下来,能捡回一条命已经很幸运。

江稚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插管换药,五脏六腑哪里都是痛的。

沈律言声线低哑:“还有。”

他缓缓地叫了她的名字:“江稚。”

沈律言告诉她:“岁宁对我,是不一样的。”

江稚自己心里清楚是一回事,从沈律言口中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岁宁对我,是不一样的。

简短的几个字。

似有雷霆万钧那么沉重。

江稚好像听出了警告的意味。

沈律言在警告她不要越界,不要再有意无意去打探江岁宁在他心里的分量。

她被他抱在怀里,贴得近在咫尺。

两颗心,隔着银河的距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