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不作声地走了几步，许晖出声道：“季总，从明天开始，我就跟着你混了，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妥当，你直接批评我就可以，骂我都行，这样我记住了，以后就不会犯错了，你不用顾及我面子。”

他放慢了步子，侧头看她，她的脸像是被皎洁的月光淋洗了一遍，五官显得异常干净立体，亮津津的一双眸子，鼻梁挺翘，嘴唇给人几分脆弱的感觉或者说是几分性感。

他慢慢移开视线，“还没开始就紧张了？”

许晖老实承认：“确实有点紧张，我怕我做不好，到时候让你失望。”

他心底微动，仍语气平静，“你觉得自己不值这五万块月薪？”

许晖点头如捣蒜，“说实话，我确实觉得自己给你创造不了这么高的价值，我知道你给我出这个工资，有部分原因也是看在姜圆和殷东的面子上，我就是怕做不好，辜负了别人的好意。”

“这份工作跟他们无关。”

说罢，他转过身来看着她，两人一高一低地面对面站着，“你唯一的老板就是我，你担心什么？我让你紧张了？”

他说着，往她跟前迈近了一步，地上一长一短的两道影子几乎挨在一起了。

夜风挟着远处夜市上的熙攘声缓缓吹来，胡同里更显得安静异常。

许晖抬眸跟他视线相对，他眸色如常平静，像蓄着一汪深不见底的深蓝湖水，泰山压于前而不崩的样子，然而高-挺的鼻梁骨却隐隐透出一股倨傲的侵略气息。

许晖突然又开始莫名其妙地血流加速，脸都热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