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仿佛在沙漠中行走了两天两夜,咕嘟咕嘟几口就喝下了一瓶。
陆明哲又打开一瓶,喂她喝下去一半,这才把剩下的浇自己头上。
夜风吹来,凉凉的,燥热的神经总算好了些。
俩人继续赶路,不久遇到家药店,他跑去买了解酒药和蜂蜜,回去的时候手机在响。
陆清煦打来的。
八成是问他什么时候能回,他接了,直接说。
“今天晚上可能要麻烦你了。向晚身体不舒服,我们应该回不了医院了。”
陆清煦抱着年年刚从急诊室出来。
医生嫌他们大惊小怪,给了两包退烧药就打发了。
他正想要不要把情况跟陆明哲反映一下呢,陆明哲说了这样的话。
“出什么事了?”
“情况有点复杂,回头再跟你解释。今天晚上辛苦你了。”
挂断电话,陆清煦抱歉的去看麦乐迪,麦乐迪无所谓耸了耸肩膀。
“没关系,就当我还你人情了。你照顾了我那么久,帮一下你侄女也是应该的。”
“赶紧走吧,回去给她吃药。”
——
陆明哲把向晚抱去了他预订好的酒店。
人放到沙发上,先烧水兑蜂蜜给她。
短短等个水的功夫人就从沙发上又滚到了地上。
陆明哲把她搬回去,兑了温水递到嘴边。
她垂着睫毛,披散着头发,浑身都是冷汗,发着抖,湿漉漉地贴得到处都是。
脸很白,病态的苍白,唇又分外红,陆明哲都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心情看她。
纯心疼?
她处处无意识的勾他。
纯邪念?
他又打从心眼里想替她受苦,想替她宰了唐海潮。
向晚神思恍惚。
面前一会儿是陆明哲跟大学生似的,牵着她的手在奶奶家门口漫步。
一会儿是两人在南城的房间里纠葛。
他的眼,鼻,唇,每一个五官都被清晰放大。
想伸手去摸摸,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思念这么难熬,摸不到她就活不下去了似的。
可惜她抬不动胳膊,只能任由他好看的眉眼在空中晃啊晃,看得见,摸不着。
向晚气自己没用,摸不着他还想他,忍不住想哭,想骂自己。
“没用,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