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让我爸给你派个人？真打算自己去？现在的医院可不比从前，挂号都很难的，要不我派个人跟着你？”

母亲把墨镜从鼻子上往下一拉，眼眶已然红了。

“要你们有什么用？人都说养儿防老，我现在还没老呢，为了自己的个人幸福，都不愿意往我身边来了。”

“以后真瘫在床上了，你们还不躲得更远？”

“我算是看透了。一群没良心的家伙，少给我假惺惺！”

“谁稀罕你派人？你有那么忙？你爸比你忙多了，还愿意请假陪我去呢。你一个随时能走的人，连陪我走一趟这种话都不敢说？”

陆明哲确实不敢说。

因为他舍不得离开向晚。

但看着母亲难受的样子，想想为数不多的去乡下，见到舅舅的样子，也觉得很愧疚。

“没说不陪你，就是太突然了，提前没打个招呼，我什么都没带。”

“少找借口。上城不比南城小，想要什么东西买不到？我看你就是心野了，不拿我当你妈了，不想跟我一块！”

“妈，你看你这帽子扣的…”

“是不是外面那个女人不让你跟我一起？整天就知道跟吸铁石一样吸着你！”

“跟你说了，那种女人不能要！格局太小…”

“停停。”

陆明哲打断她。

“你不要胡乱揣测人好不好？连我都不知道你要去看舅舅的事，她怎么可能知道？又怎么拦着我？”

陆妈冷笑。

“一说她你就护上，一说你就护上，她到底有什么好，你倒是好好跟我说说啊！到底好在哪儿？”

陆明哲眼睛一亮。

“你愿意听我说？”

“只要你陪我回趟上城，把我哄高兴了，怎么都好说。”

陆妈一脸傲娇。

“惹我不高兴，连你这个儿子都不认，别说什么狐狸精了！”

“什么狐狸精，说话真难听。行行行，我陪您去还不行吗？”

陆明哲想得很简单。

现在飞机这么方便，大不了今天去，明天回。

也就跟向晚分开一天而已，没什么问题的。

母亲眉飞色舞地又拿出一张机票，邀请他一起上飞机。

两人坐在一起，陆明哲一路把向晚的故事告诉她，夸得跟朵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