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悲凉，姜南方已经品不出来别的滋味了。

“没事。你还好吧？我扶你起来。”

然而战北爵力气真的好大。

肩胛骨上的骨头好像碎了，她试着抬了下手，根本不敢抬。

战北爵看着趴在柯腾身上护着他，跟柯腾惺惺相惜的姜南方。

气得心肝脾肺都在往外冒火。

“姜南方，谁让你来护着他的？你给我起来！”

他怒气冲冲，手上好像长满了刺，过来拉姜南方的胳膊。

姜南方疼得想流眼泪。

她不起来。

她知道他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一旦她不护着柯腾，今天大家都要完。

她已经想不出更多的话来劝慰战北爵了。

感觉好无力。好想哭。

明明前段时间哪里都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又变成了这样？

她挣开战北爵的手，有气无力抱着柯腾的头。

“算我求你，不要再闹了，柯腾死了，你也活不了，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冷静点。”

战北爵看着她刺眼的双手气得胸膛起伏不停。

“你给我放开他。你他吗到底是谁的人？放开他！”

“不要。”

姜南方执拗地看着他的眼睛。

“除非你答应我不再伤他。”

“姜南方，你非要气死我是不是？”

“申敏儿救了你的命，为了她，你可以失去理智。同样的，柯腾也救过我，我也该还他人情。”

两行无力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气若游丝地说。

“如果你实在过不去申敏儿那个坎，那就让我替柯腾去偿吧。还完这笔债，我良心也算彻底安了。”

这番话无异于在战北爵心里扎刀。

因为她知道，她之所以会欠柯腾人情，都是战北爵他妈造成的。

没有她的神助攻，说不定她早跟柯腾划清界限了。

这就是命。

战北爵成功被她噎到了。噎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没错。她之所以护着柯腾，都是他妈造成的。

打着为儿子好的旗号，留了个一辈子受制于人的把柄。

这他吗都叫什么事！

“哐！”

他起身拎玩具一样把姜南方从地上拎起来，抱在怀里，又在柯腾门上踹了一脚，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