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卜往前一步,眼神垂下,倾洒沉冷,周遭的气氛瞬间下降。
采阿山不由得吞咽口水,“你想干什么?”
“元卜,你让开听听他说什么。”
见元卜佁然不动,明月儿朝前拉开两人距离。
她的目光冷淡,连带着语气也疏离冰寒,“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不用拐弯抹角。”
“月儿,你不是在召集人修桥吗?你大伯也想报名。”
“你是为了这趟来的话,你可以回去了。”
明月儿向来帮理不帮亲,她没有义务扶持这些吃人还要吸血的扒皮亲戚。
来之前采阿山就猜到了明月儿的态度,没想到如此决绝。
“月儿,何必呢都是一家人。”
“叫我明月儿,另外你和他们是一家人,而我分家了,里外我也可以不用唤大伯。”
言外之意,别乱攀亲戚。
“明月儿,我相公好声好气来有求于你,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明玉珠的声音从屋外响起,她推开院子大门,肚子已然显怀。
关于采阿山的事情,明玉珠从不含糊,知道采阿山来明月儿家,她更是上心。
明月儿脸色染上一层薄薄的霜,看见她脸色冰寒,明玉珠的气势顿时减弱。
“我怎么对他,用不着你来教?”
屋内的气氛骤变,明玉珠不敢对明月儿登鼻子上脸,他们都见识过明月儿翻脸不认人的模样。
转而,明珠换了副面孔,“月儿,念在好歹留着明家血的份上,你就帮帮我爹吧。”
“够了,既然月儿不想帮这个忙,我们走吧。”
明玉珠不可思议盯着采阿山,却又敢怒不敢言,只能咬住唇瓣。
“月儿,都是村里的人,有钱为什么不能一起赚呢。”
明月儿听了这话,脸色更加沉冷。
这话谁说都可以,唯独明家人不行。
“你说为什么呢。”
明月儿眼睛微微收紧,里面凝结着锋利的光。
明玉珠借着赚钱的由头,在她这里偷学了手艺,背地就干了赚钱的买卖。
这事,看在明玉珠肚子里新生命的份上,明月儿没有计较。
“咳咳咳咳。”
明玉珠无言以对,只能以咳嗽掩饰现实。
采阿山估计明玉珠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搀扶着她,可动作上还是特意避嫌,像是做给明月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