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背部,几乎是布满了。
姜沁眉头紧皱,尽管她告诫过自己一万次,这个人她不喜欢了,不该喜欢,也绝不能喜欢了。
可此刻,姜沁心里说不出的复杂的感觉,而其中一样情绪,分明还是心疼。
她是从小就很怕疼的人,所以平时走路做什么事特别是拿剪刀一类的东西时,都万分小心,生怕把自己哪儿弄伤了。
而上次她用美工刀割腕,完全是被逼到真的绝望了,所以才出那下策。
放在平时,别说美工刀割腕了,她用美工刀拆快递,刀口都从来不会对着自己。
此刻,眼前的场景,交错纵横的伤口,看起来太疼了。
而且,由于他没处理好,这会儿好几条伤口在流血。
姜沁眉头蹙紧,拿了止血药棉先止血,又重新起身去拿了碘伏来给伤口消毒。
而做这些事时,两个问题接连着在她心头冒出来——
是什么伤的他?能留下这么长的伤口。
还有,是谁伤了他?
这个伤口看起来明显是人为的。
但二十一世纪,鞭子这种东西的刑罚,在国内还是比较少见的。
姜沁一时半会儿没想出,心里古怪又复杂。
尽管说不喜欢了,可姜沁很清楚,她此刻内心的震撼和疑惑不假。
只是理智告诉她,她最好别问细节,毕竟,正如她今天原本就有的一个目的。
她是来离婚的,不是来心疼他的。
而想到这里,姜沁那点想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的心情,一下子就消失了个干净。
“涂好了,最上面那个凝胶药物的凝膜还没形成,你等个五分钟再穿衣服。”
姜沁说罢,就从霍斯礼身后起身,要将拿过来的药品和没用完的止血药棉、医用棉签等放回原位。
可不想正往前走,身侧霍斯礼忽然长臂一伸。
姜沁眸子睁大,想到孩子,手上有拿满了东西,并不敢发力去挣脱。
霍斯礼起身将姜沁直接抱起,一把压到了沙发上。
四目相对,霍斯礼眼里的情绪深邃浓厚,窥不尽也窥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