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没耗费太久的时间,还能赶回去过年。
李默生与陈锦四赶回到石顶镇,搭上了返回怀州市的城乡大巴车。
城乡大巴车在过年期间一如既往的空旷,李默生和陈锦四坐到了最后一排。
“能不能和我说一说你的故事,说实话我挺感兴趣的。”李默生忽然对陈锦四说道。
“我嘛?”陈锦四有些懵圈,一副无从说起的表情。
“看你用的那些招数,好像你的师门也挺厉害的嘛。”
“我在六岁的时候就父母双亡,然后遇到了一个下山游历的老道士,他收留了我,并把我带回了一个名字叫作九临门的道观。”说到这里,陈锦四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说是一个宗门,实际上道观里除了我和师父之外,当时也就只剩下一条中华田园犬了...”
李默生听后,倒是颇有一些感触,像陈锦四的九临门,也算是很多当今华夏古武宗门和世家的一些缩影了,他们正在逐渐没落、消失,只有像是李默生遇到的沐音堂或是欧阳家族这样成功转型与世俗社会融合的,才能够有继续发展下去的资本。
陈锦四一副陷入了回忆的表情:“回到九临门之后,我就一直跟着师父学习九临门的技艺,九临门的东西更多偏向于奇门遁甲、驱邪道法一类的东西...说实话,在道观的日子很穷,随着社会的发展,很多人已经不信这个玩意了,道观的香火收入可以说十分的微薄,而且找师父做法的人也越来越少,所以我跟师父几乎一直过着勒紧裤带那种紧巴巴的日子。”
“不过呢,师父一直对我视如己出,难得有肉吃的时候,他都会把肉让给我,就这样,咱们爷俩过着穷得叮当响的日子过了十几年,然后在我二十四岁那一年,师父却患上了绝症,当时我们根本付不起这么高额的医疗费用,最后,是荆山石掏了这笔钱,荆山石算是咱们道观的老客户,也可以说是九临门这么多年以来重要的经济支柱,道观一年到头绝大部分的香火钱几乎都是拜他所赐,虽然师父经过治疗还是离开了人世,但荆山石还是为他办了一场非常风光的葬礼...”
陈锦四说到这里之后,转过头看向了李默生:“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对荆山石如此忠心耿耿了吧?”
“可以理解。”李默生点头应道。
陈锦四的师父在他的心中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人,他将幼年丧父丧母的陈锦四拉扯大,而荆山石在陈锦四的师父晚年身患绝症之际,尽全力帮助了他们,那么陈锦四的师父离世之后他自然会如此忠诚地追随陈锦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