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晟修半点犹豫都没有,直接把听荷拉出来当挡箭牌。
“回皇上,是六公主吩咐,任何人不许进入听雨轩,臣弟才派重兵把守的。”
“而且这些士兵是从边疆跟着臣弟回来的,并不认识皇上,冒犯了皇上,不知者不罪,求皇上恕罪。”
容时伸长了脖子往听雨轩里看去,除了片片桃花,什么也看不见。
“小六为何这么做?”
穆晟修一板一眼,说的有理有据,“回皇上,六公主说,她与温神医正在治疗臣弟父亲,万不能被打扰,一点点分神都可能让臣弟父亲丧命。”
“皇叔?”
容时觉着还挺有道理的,再加上温砚这人,也不是会由着穆晟修胡来的主。
若不是真的事关重大,别说是穆晟修,就算是他,敢带这么兵围他听雨轩,也会被他杀得片甲不留。
“既然如此,朕就回去了。”
穆晟修弯腰行礼:“臣弟恭送皇上。”
起轿前,容时瞥了一眼装死的士兵,“重责五十大板,扔去后勤,一年内不得上前线。”
“是。”
装死的士兵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五十大板,躺两三个月就好了,不用断胳膊断腿。
至于后勤,不用上前线,也就不用牺牲。
军功没了就没了吧,什么都没小命重要。
容时走后,穆晟修也没为难那个士兵。
“自己去领罚。”
“是,多谢王爷。”
士兵很感激,若非王爷替他求情,此刻定然已经身首异处。
穆晟修心中的担忧却放不下。
这次算是搪塞过去了,但皇上不可能一年不见女儿和温砚。
下次他还有什么理由把皇上挡回去呢?
听荷可真是给他出了个大难题。
出乎意料的是,穆晟修的担忧完全多余。
自那日以后,他回府两个月了,也没听说皇上去过听雨轩。
黄金武器也陆续运到了王府,因为听荷不在,穆晟修就把黄金藏了起来。
等她忙好了,再给她一个大惊喜。
穆晟修很守信用,一等就是一年。
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听雨轩看一次,但始终都没等到听荷出来。
今天是一年之期,穆晟修早早等在听雨轩门口。
不多时,皇上也来了。
这次只有容时一个人。
他之所以一年都没来,是收到了温砚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