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家小姐自作主张,跟小的们没有关系啊!”
“求皇上发发慈悲,草民家中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求皇上放过草民。”
容时没理会跪着的人,连看都不曾看一眼,径直朝红衣姑娘走去。
红衣姑娘又是站在容赫他们兄妹前面,兄妹俩都以为容时是冲他们来的。
两兄妹耸拉着脑袋,上前几步,站在红衣姑娘面前,不安的搅动手指。
要听荷道歉是不可能的,是容赫拉着她跑的,又不是她自己要跑,要道歉也是容赫道歉。
容赫也知道,自己在容时心里的地位跟听荷是没法比的,主动道歉:“父皇,对不起,我错了。”
容时想到大街上对他哄抢的一众女人,质问容赫:“不管你要去做什么,朕在你眼里就那么可怕,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容赫低着头,不知道怎样回答。
父皇在他心目中是神一样不可亵渎的存在,也拥有神的缺点。
冷漠,无情,心中只有苍生,无儿女挚爱亲情。
听荷靠近两步,抱着容时的大腿,“父皇最好了,才不可怕呢!”
容时内心仿佛得到了一丝安慰,抚摸着听荷的头。
然后大步上前,越过容赫,站到红衣姑娘面前。
红衣女孩紧张的手脚无处安放,皇帝杀人如麻的冷面活阎王称号,当今天下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更有甚者,说提起皇帝的名字,可止小儿夜啼。
“对不起。”红衣姑娘扑通一声跪下,“皇上恕罪,民女有眼无珠,纯属无心,冒犯了皇上。”
容时的语气淡漠又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的命令:“起来。”
“是是……是,谢皇上。”
红衣姑娘战战兢兢的站起身,心中还暗自窃喜。
皇上不责罚,是不是看上她了?
要是能嫁给这么好看的男人,他嫔妃做月子她都给伺候的妥妥当当的。
容时的眼眸一直盯在红衣的姑娘腰间,趁她愣神之际,从腰带里拿出一块黑玉。
让她起来,纯粹是因为不想弯腰。
红衣姑娘大惊失色,还没站稳呢,再次跪了下去,“皇上,民女……民女……”
姑娘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容时端详着黑玉,摩挲着玉上的骷髅头,声音覆满寒霜:“青牛山跟嗜盟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