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丞吸口烟,青烟在两人身边缭绕,说:“你是怎么进的Knife?”
席长风烟瘾犯了,闻到烟味就非常非常想抽烟,他说:“真不能给我一根?”
“你是病人。”
“你这二手烟比第一手毒性更大。”
傅景丞重复:“你是怎么进的Knife?”
烟味像毒,丝丝缕缕的往席长风肺腑里钻,就连头都在发痒,他很是难受的道:“无意间。”
“说实话。”
席长风闭着眼睛,克制着想抽烟的冲动:“杨冰指引,经过层层选拔,我就成了Knife的一员。”
“没有见过你们老大?”
“没有。”
“进去几年了?”
“五年。”
“杀了几个人?”
“两个。”
傅景丞将嘴里的烟吐出,问:“退出有条件吗?”
“有,除非死,否则永远都是那个组织的人,我没见过有活人能全身而退。”
傅景丞又问:“你怎么知道你亲生母亲是谁?”
“韩政说的。”
傅景丞眯了眯眼睛:“他亲口说的?”
“嗯。”
“你信了?”
席长风睁着眼睛,眼神没有聚焦地看向窗外,道:“不信,一个抛弃我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能找到。可能我也只是想把它当作我的一个信条,这些年我的执着也有了答案,与其跟他对峙,不如选择相信。”
傅景丞说:“你怎么知道你母亲是抛下你了?”
“不然呢,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在孤儿院,她若不是扔了我,早就找到我了。”
“事无绝对。”他站起来:“那个组织我会想办法让你退出来,你不准再进。好好活着,好好养伤,把烟戒了。”
席长风蔑笑:“你管我干吗?你都插了我两刀,还指望我跟你重归于好?”
“首先没打算跟你重归于好,其次我只捅过你这一次,昨晚是你活该。”他出去。
席长风的脸庞慢慢凝重。
他只捅过他一次?
那上回是谁捅的?
是……韩政的人?
他捂着胸口剧烈咳嗽!
那劲头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想起小时候他病重去找韩政,他难受。
八岁的孩子也想找人撒个娇。
韩政把他丢出去,让他在室外咳个够再进屋,又让别人不要靠近他,以免被传染,最后也只有傅景丞拉着他的手,带他去找医生。
韩政收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