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凡沉默了，眼底的迷茫更甚了几分。

“那所谓的仙魔之争，到底是仙门与魔族的争端，还是仙门与魔修的争端？”

沐凡抬起头，眼神灼灼的看着黑袍男子。

“你觉得呢？”

黑袍男子闻言轻挑双眉。

“所以，这一切都是仙门自导自演的？”

“所谓的铲除魔族，实际上为的只是得到更多的道统而已？”

沐凡抬起头，眼底的迷茫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清明。

“还不算太过蠢笨。”

黑袍男子点点头。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黑袍男子眼神不经意扫过山林之外的一处断崖，再次开口道。

“以前有一座大山，山里住着一户人家。”

“刚开始的时候，这户人家还不强大，时刻要面临野兽的威胁，所以这户人家内部的几口人都很团结，一起想尽办法抵抗野兽的威胁。”

说到这里，黑袍男子的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怀念之色。

“但是后来野兽之间爆发了争斗，这户人家并没有第一时间参与进去，等待野兽之间的战争结束之后，这户人家才出手了。”

“想必结局你也清楚，这户人家成功的将山里的所有野兽铲除了干净。”

“至此，这户人家独占了这一座大山，大山之外虽然也有威胁，但其实那些威胁已经不足以覆灭这户人家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户人家靠着这座大山，也慢慢发展了起来，实力得到了充分的提升。”

“而后，这户人家便开始四处扩张，征服了一座又一座大山，直至将所有可以到达地区的大山尽数征服。”

说到这里，黑袍男子的眼神之中闪过一抹苦涩。

“你猜猜看，征服了大山之后，这户人家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黑袍男子看向沐凡，开口问道。

“应当是内讧吧。”

沐凡已经明白，黑袍男子所说的，正是人族的崛起之路。

在远古时代，人族不过是各个种族的口中吃食罢了，但是后来随着各族之间争斗的加剧，人族也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趁此机会，人族终于拥有了对抗各族的实力。

而到了上古时期，人族已经强大的足以披靡世间万族，至此，新一轮的纷争开始了，也就是黑袍男子所说的，征服了一座座大山。

上古的人族，可以说是整个宇宙之内最顶尖的霸主！

同样的，在解除了外患之后，人族内部，开始爆发了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