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前辈,念你也是我净明道宗同门的份上,我姑且称你一声长老,你堂堂法相境大能,对我一个道基境修士出手,不嫌害臊么?”
姜自在咧嘴,露出一排森白獠牙,如一头即将复苏的太古凶兽。
法相境老妪大袖一卷,将险些跪倒在地的拓跋流云扶起,阴恻恻道:“姜师侄,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已经胜了,就没必要再羞辱他了。”
“是么?”
姜自在笑了,笑得有点冷:“那此前他对我百般挑衅之时,长老为何不阻止?”
法相境老妪目光一沉,道:“流云所言,不过是事实,你堂堂宗主亲传,为何就没有容人之量,气度如此之小?”
姜自在彻底绷不住了,被这老妪的厚脸皮折服,鼓掌道:“长老这张嘴,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您这厚颜无耻的程度,真是令我叹为观止。”
“你!”
法相境老妪目光一沉:“小子,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时,拓跋流云也终于缓了过来,看向姜自在的眼神,多了几分忌惮,但更多的却是怨毒。
他乃是净明道宗众多分宗中天赋最高的天才,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刚才更是险些跪倒在姜自在脚下,这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曲长老,何必跟他废话,不给他点教训,他真以为我等好欺负不成?”拓跋流云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