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谷良越说越不对劲,左右看看,好像人家看自己的眼色有点古怪啊。

陈丰收陪着笑说:“大兄弟,咱在山外不说山里的话,走走走,到家里去吧!”

武谷良忍不住问唐河:“啥意思呀?”

“意思就是,只要没有深仇大恨,山里的事儿,不带到山外来。”

“嘿,敢情是我外行了啊!”

反过来一想,在山里,明知道可能出现危险,为了保护亲人,警惕一些也没毛病。

只是唐河他们这些救人者,心里犯咯应。

不过都是巡山打猎的,倒也能理解。

再加上陈丰收也是真的热情又有诚意,队长又居是搓和着,一起到了陈丰收家里。

果然,猎人的家里日子过得都不差,人家虽然还是木骨泥墙的土房,但是人家的房顶可不是草,而是铺了油毡。

再一看,房檐底下还有一溜燕子窝,少说也有十几个,一大帮燕子挤在房檐底下叽叽喳喳地吵闹着。

还有几只当年的小燕儿,明显是在挨揍。

一看这些燕子窝,就连一直脸贼臭的杜立秋,都有些动容了,脸上有了笑模样。

燕子窝多的人家,必定是福旺之家,也必定是厚道的善良人。

陈丰收躺在炕上,一再地跟唐河他们道着歉,队长也不停地溜着缝。

没一会,村里有威望的几户人家过来了,几个老娘们儿帮着小姑娘一起做饭。

也不是啥深仇大恨,就冲他家屋檐底下这老些燕子窝,三杯酒下去,立马就成了忘年之交。

东北人这仇来得快,去得也够快的。

然后自然地说起了陈丰收在山里遇到野猪的事儿。

陈丰收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惊惧的神色。

“那野猪,太大了,一千斤根本打不住,我带去的两条狗,一个照面就被挑死了。

我打了那头野猪一枪,但是皮太厚了,松脂啥的挂甲也厚,根本打不穿。

那头野猪就蹭了我一下,就就成这样了。

我孙女接枪又打了一枪,也没打动。

不过说来也怪呢,我当时躺下了,我孙女也跑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