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开枪,分明打中了猪头,也确实打中了猪头,把猪脑壳都掀了,可是它还活着,不但活着,还活得很好,在它的脖子、肩膀的地方,还插着几根断裂的猪獠牙。

那是猪王在接受挑战的时候胜利留下的战绩。

就是这么一只几乎没了半个脑袋的野猪,它居然还活着,唐河都不知道,它是怎么在这么重的伤,还能熬过大雪泡天的寒冬。

“吩!”

野猪王发出粗重的喘息声,极高的肺活量,吹得地面的积雪飞扬。

野猪王一只独眼,与唐河死死地对视着,唐河从它的眼中看出了怨毒,它认出自己了。

“吩!”

又是一声长出声,野猪王高傲地转身,领着野猪群向村外走去。

那种蔑视,唐河一股血气上涌,头皮阵阵发麻,眼珠子发涨,索性将打空的步枪扔开,从腰后拨出手插子,刀指野猪王,嘶吼道:“你别走,来啊,来啊,分个生死啊!”

唐河的大吼声,让那头野猪王脚下一顿,然后调转了身子,一颗残破的猪头,半颗断茬尖利的獠牙,越来越近。

“砰!”

这时,一声枪响,打断了一人一猪的对峙,人与猪同时扭头,向旁边望去。

不远处,一个年轻人手上拿着一个撅把子,枪口还冒着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