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赵氏刚睡了个午觉起来,就被丫鬟告知儿媳妇差人将米铺的林管事绑了送过来让她处置,她还有些发懵,但想到照例今日是管事们来府上汇报的日子,估计是林管事做了什么事。
赵氏马上见了林管事,不用审问,林管事就战战兢兢说了怎么回事。
听着林管事哆哆嗦嗦地陈述着,赵氏瞬时怒火飙升,沉声道:“林管事,你平常会搞些小动作,我瞧着不过分,念在你能力出众,平常比较尽心的份上,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曾想竟把你的心给养大了,竟敢欺负世子夫人年纪尚小,要糊弄世子夫人?”
林管事听了,心中一颤,没想到自己以前做过的小动作,夫人竟然全都知晓,但夫人却没有马上处置他,依旧让他坐在管事的位置上,就是因为他的能力?
他瞬间如醍醐灌顶,忙颤抖着声音求饶:“夫人,小人知错,小人再也不敢了,还望夫人能看在小人多年苦劳的份上,大人有大量绕过小人这回,小人定尽心竭力管好米铺。”
赵氏阴沉着脸,不为所动道:“你以往的小动作,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这回你已越线,可就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了。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就不将你发卖,让你母亲年老无所依,管事的位置自有别人接替,而你仗责二十,发配田庄。”
林管事听罢,心都凉了半截,他是国公府的家生子,因着能力出众被夫人看中做了管事,做了那么多年管事,风光那么多年,现在忽然发配田庄,其他下人还不知如何笑话他。
赵氏板着脸问:“怎么,你还不服气?”
“小人谢夫人开恩。”
林管事哪敢有异议,他母亲以前在夫人身边侍候,侍候得尽心,在国公府也得几分脸面,他猛然明白夫人是念及旧情,以前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若再敢求饶,没准儿夫人一时火大把他发卖出去,卖在京城还好,去了外地,这样他跟家人何时能团聚?
赵氏对林管事是眼不见心不烦,直接让人将林管事拖下去杖责二十,然后发配到田庄上去,又同定国公诉说了这件糟心事。
定国公听了,安抚道:“小事而已,夫人不必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