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真的是说多错多，赵蓁蓁话音落下，半晌没听见回话，见表姐脸色比方才还要难看，她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再次说错了话，有一次说了让对方难堪的话。

她那表姐夫估计跟她所说的相反，表姐夫对表姐并不像姑父疼爱姑母那般，而表姐也很有可能不是自愿嫁给表姐夫的，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赵蓁蓁非常同情表姐的遭遇，心疼地问：“表姐，到底发生了何事？是不是表姐夫对你不好？”

王雪雁笑而不语，可从她苦涩的笑容里也能知道答案，沉默了片刻，她轻叹道：“可以说好，也可以说不好，但到底还是比不上与他相伴近二十年，为他生下优秀嫡长子的原配夫人。”

“他还有孩子？”

赵蓁蓁刚问完，就恨不得用针线把自己的嘴巴给缝上，心里暗骂自己不会说话就闭嘴，年近四十岁的男人，还有几分能耐的，怎么可能会没有娶过妻有过孩子？

家底不丰的家庭，男子十八岁后还没有娶妻，每年交一笔罚银肯定交不起，而家产丰厚能交罚银到将近四十岁的，又怎么可能没娶过妻？嫁给年近四十岁的男人，肯定是做继室，做别人继母的。

王雪雁自嘲道：“岂止是有孩子，我的继子跟我同岁，两个继女是庶出的，大的已经出阁，小的才十岁，不仅如此，我刚嫁进林家就已做了继祖母。”

“表姐，二姑父为何会让你嫁给那么大年纪的人做继室？”赵蓁蓁又惊又愕，若是自愿的那还好，可若是被家中长辈逼迫的，那会很难过，林大人也算不上有多优秀，逼着正值大好年华的表姐嫁给他，至于这样么？

王雪雁苦笑道：“我是女儿，又不是儿子，我爹以前没有嫡子还会重视几分，后来继母生下嫡子，我就什么也不是了，被继母撺掇几句他就听了。”她说着顿了顿，转眼看赵蓁蓁，话锋一转，“听丫鬟说表妹与表嫂关系不错，但我还是得说一句讨人嫌的话，表妹跟表嫂相处时还是得小心些，她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纯良无害。”

赵蓁蓁听了，甚是费解地问：“表姐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