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立瑞拿她没辙,只好妥协:“那好,我们一起过去。”
日落山西,天色已有些昏暗,江一鸣早已散值回家,今日难得公务不繁忙,有空闲时间在家陪陪夫人,眼见就快要用晚膳了,正准备让丫鬟摆膳。
却没想到来之不易的夫妻单独相处时光被孩子们打搅了,本该在京畿大营的小儿子回来了,还连同女儿一起过来找他们。瞧一双儿女脸色凝重,他们就知道出事了,且还不是小事,不然也不会找到他们跟前。
见惯了大场面,江一鸣倒也淡定,觑了他们一眼,淡淡道:“有什么事,先进屋再说。”
四人进屋,并没有让丫鬟跟着。他们进屋后,还让丫鬟把门关上,毕竟有些事是不能让丫鬟听见的。
江一鸣目光落在小儿子身上,沉声道:“瑞儿,别告诉为父你又闯祸了,为父以前可没少教育你切忌行事冲动。”
还未等江立瑞回话,江锦璨就抢先答话,气呼呼地告了个状:“爹,有人诋毁我,您是不知道,那许家公子有多可恶,竟然说我克夫,我就该去尼姑庵过一辈子,别出来继续害人。”
话音落下,钱氏呼吸一窒,心都在揪着疼,女儿是她的心头肉,平时舍不得责骂半句,别人却如此恶毒地诋毁。
江一鸣的脸色也倏然阴沉下来,眼里氤氲着怒火,放在桌子上的手紧握成拳,怕吓着女儿,极力压抑着怒火,尽量使语气温和些,询问道:“璨璨,告诉爹,是哪个许家的公子?爹明日就去问问他的好父亲,到底怎么教育出这么个败类来。”
江锦璨回道:“是礼部许侍郎家的公子,我当时听到那些话可难过了,没想到外面那些人是这样想我的,竟然恨不得让我去尼姑庵度过余生。”
说话间,她可怜巴巴地到母亲身边坐下,身子倚在母亲身上,整个人都蔫巴巴耷拉着脑袋。
钱氏可心疼坏了,眼眶都湿润了,忙把女儿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女儿的背,柔声细语地安抚着:“璨璨别怕,生死有命,他们的死与你无关,我们璨璨以后肯定能嫁个好郎君的。”
江一鸣看到女儿这样,也愤怒到极点,一个晚上都忍不了,当即怒不可遏地站起身来:“我这就去问问许绍元是怎么教育儿子的,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