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衡压了压呼吸,不让自己想其他的东西,可下一秒,掌心的脚就抽动了一下,像兔子似的。

十几岁没肉吃的时候,大家都会想方设法地上山捕猎,别说兔子了,就是老鼠和蛇,急眼了都有人抓回来吃,皮一剥怎么不算肉?

他是抓兔子的一把好手,隔三差五就能打到兔子。

眼下不用再上山猎兔子了,可这本事还在,他下意识收拢掌心,一把拽了回来,听见江叙低声痛呼才反应过来,这可不是抓兔子。

松了手上的力道,周以衡有些无措,“弄疼你了?我做力气活惯了,手上没个轻重,对不起。”

“没事,也怪我,”江叙笑得不好意思,“我皮薄,怕痒的厉害,以前不知道脚踝也会怕痒,除了我自己也没人碰过,刚才你捏的时候,我忍了一会了,还是没忍住……”

“捏?”

周以衡微愣,疑惑的眼神里写满他此刻的疑问:我什么时候……

可这疑问很快就消失在江叙眼神看向的地方——

他低头顺着看去,肌肤如白瓷一样的脚踝,赫然留下了两道红色的指痕印子。

那大小、形状,还有方向,除了他还能是谁留下的?

并且痕迹所在的地方,恰好印证了周以衡看到江叙脚踝第一眼时,脑海中生出的想法。

脚踝凹陷的地方,正好放下食指和拇指,能牢牢握住。

周以衡咽了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口水,带着懊恼和掩饰,开口:“我手劲大,你忍着点,这药酒是要揉开的。”

江叙好似半点都没发现他的不自在似的,点头的时候还冲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