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看着不过比宣穆长个一两岁,生得清秀却板着一张脸,一身白衣却是衬得气质端庄,半点没有稚童的影子。
他几步上前来,对着在场之人拱手,最后道:“学堂之中既是考验秉性,也是考验学识,苏学子既二者都不占,合该退出学堂才是。”
孟夫人当即道:“你瞧瞧,连同窗都看不过去了,这崽子究竟在学堂之中都做了什么恶事!”
宣穆看着说话的白衣小郎君,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吴师兄,你竟这般想?”
吴怀珉比他们更要早地跟随卢先生,有着与年纪不符的古板严肃,学子之中都看重他,敬他一声师兄。
比起旁得,如今面前这位最是正直不偏私的师兄所言,更叫宣穆伤心。
他的手攥得紧了紧,若非还有娘亲撑着,他当真想要就此离开学堂,随了他们的意。
吴怀珉看着宣穆,眉头紧皱在一起:“苏学子,你能入学堂之中,本就是投机取巧,你在一日,便一日被人所不容,你要记住,你我既是读圣贤书之人,走的每一步都要凭着真本事,靠着人情与权势,求学路是走不长的!”
苏容妘却是听出了他话中的不对劲来的,凝神问:“是谁同你说,宣穆入学堂是靠投机取巧?”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苏容妘还要再说,可这次嫡妹不再给她机会,直接过来死死拉住她,其身后的婆子则是要拉扯宣穆。
“你还闲闹得事不够大,难不成还要惊动到夫君耳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