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结结实实的打了沈红一巴掌,她是痛快了,但是把旁边正玩儿手指的小丫头吓的哇哇大哭。
这一巴掌把沈红打的两眼冒金星,她是可以还给婆婆同样力道的一个巴掌的,但是她没有还。
是她不敢还吗?
当然不是了。
沈红可不是上辈子的林春晓,为了维系跟张建的感情在婆婆面前不断地委曲求全。
挨了一巴掌的沈红没有还给婆婆一巴掌,而是她又给自己另一半边脸结结实实的补了一巴掌,然后又扯了几下自己的头发,在张母的错愕中沈红抱着仍旧啼哭不止的女儿朝门外冲去。
张家虽然住的是独门独院的,但周围是有邻居的,他们也都住着独门独院,这些都是省城的土著,再过个十来年商品房广泛发展,这儿就会面临拆,迁。
他们这些省城土著赶上拆,迁,分分钟变成拆,迁暴发户。
沈红抱着哭闹不止的孩子到了外面,找了个人多的地方开始大声的控诉自己的婆婆:“邻居们,你们快看看我的脸啊。这是被我婆婆打的,我家瑶瑶看到我被她奶奶打吓哭了怎么哄也哄不好。就因为我给我家瑶瑶买了几件儿衣裳,我婆婆就嫌我浪费钱了,我跟她定了几句嘴她就打我。”
沈红连哭带说的,她脸上的巴掌印,还有那被扯乱的头发,以及怀里哭闹不止的女儿无不在替她诉说着委屈。
张母怎么也没想到沈红跟自己玩儿这一手,这些年她在左邻右舍心里头一直都是贤惠,温柔的好母亲,好婆婆的形象啊。
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邻居们一边安抚着沈红,一边给她们婆媳拱火。
就听一个穿碎花夹袄的老太太先砸吧了两下嘴,这才说:“都啥年代了,还有打儿媳妇的婆婆,真是没想到啊。”
另一个忙附和:“张家嫂子看着很温柔啊,咋还能对儿媳妇动手呢?”
就听另一个人压低了声音捣鼓道:“会不会因为她觉得沈红是二婚的,还生的是个孙女,就不喜欢她,故意找事儿啊。”
“她嫌弃沈红是二婚的,她儿子不是二婚吗?她儿子还进去过呢。”
一时间议论声此起彼伏的,沈红要的就是这个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