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车窗外的街道灯光零星闪烁，影影绰绰地映在车内。

程靖的车仍在前方不远处行驶，晓霞紧紧跟着，车速保持在平稳的状态。然而车厢里的气氛却并不平静。

钟贵靠在座椅上，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眼神懒散地望着车顶，似乎已经习惯了车内的沉默。但晓霞和晓骁都知道，这个男人不像表面上那么悠闲。

——他在等待一个时机。

“钟处长。”晓骁突然开口，语气带着点嘲讽，“你说要和我们做交易，怎么个交易法？光是嘴上说说可不够。”

钟贵闻言，低头轻轻一笑，声音低沉而随意：“你们想听听条件？”

晓霞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而是继续专心开车，算是默认让钟贵继续说下去。

“很简单。”钟贵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大腿，语气轻松，“你们把鬼护指交给我，作为交换，我可以替你们摆平这次的麻烦。”

“哈哈。”晓骁嗤笑一声，转头看向钟贵，“钟处长，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两个是三岁小孩？你想拿鬼护指，我们就乖乖交出来？”

“你们不交？”钟贵微微挑眉，眼底浮现一丝兴味，“那你们打算怎么办？继续把它送到雇主手上？”

“当然。”晓霞冷静地回答，“我们收人钱财，替人办事。”

“你们就不怕？”钟贵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们的雇主，会不会利用鬼护指做点……不太好的事？”

“这不归我们管。”晓霞的语气仍然平淡，“我们的任务只是把它交付。”

“是啊。”晓骁双手交叉抱胸，语气带着几分轻佻，“至于它最后落到谁手里，我们不关心。”

“哦？”钟贵微微眯起眼，目光锐利起来，“真是不关心，还是不敢关心？”

这句话一出，晓霞的手指顿了一下，方向盘微微偏了一点，但很快又调整回来。

晓骁的表情也僵了一下，但随即恢复如常，扭头看着钟贵，嘴角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钟处长，你是想用激将法吗？”

“我只是随口一问。”钟贵笑眯眯地说道，“不过看你们的反应，好像有些心虚？”

“呵。”晓霞轻轻冷笑了一声，“我们从不心虚。”

钟贵没有继续逼问，而是换了个话题：“你们的师傅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