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害怕的,并且忧心忡忡,不过今日那位先生来了,他便就不怕了。
不管眼前的齐星河以前有何难言之隐,又是因为什么而入了自己的梦境。
总归步溪桥知道,他因何而醒就对了。
摇头笑笑,不愿细究,徒增烦恼。
先生曾经对他说过。
不知全貌,不予置评,对人,对事,皆当如此。
他不是齐星河,没有活在他的时代,为何要去评价他的事情。
松开握剑的手掌,步溪桥径直离开。
老人家怔了怔,恍惚失神。
李青山一头雾水,问道:“怎么,这就走了,架不打了?”
步溪桥头也不回道:“看在先生的面子上,今日,我什么都没看见。”
而后扬长而去,下了山。
老人家自知步溪桥话中之意,眉宇释然,抚须笑笑。
李青山小跑而来,问道:
“师傅,这小子居然知道我和我老弟的关系。”
老人家没有点破。
“也许吧~”
李青山糊里糊涂,吐槽道:
“啧啧,本想着低调的,还是被他发现了,我本来是不想提我老弟的名字的,这小子劲劲的,拽的很,跟个二百五似的,就该跟他干一架,杀杀年轻人的锐气。”
老人家笑笑不语。
往前数步,半蹲下身子,伸手抚摸着眼前的锈剑剑身,眼中浸满了温柔。
就像是许久未见的故人,久别重逢。
话语里满是温柔,自言自语的说道。
“老伙计,我们又见面了,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