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舟白眼一翻,啧舌道:“你想什么呢?”
步溪桥不解道:“那你叫我干嘛?”
许轻舟眼神示意步溪桥掌中酒壶,意有所指道:
“怎么,我就活该,白听你叭叭一天呗?”
步溪桥低头看向掌中,心领神会,恍然大悟,却也失落尽显。
“哦”了一声。
有些不情愿的将那酒壶放在了许轻舟的身边。
“那我走了?”
“嗯。”
“我真走了?”
“去吧。”
步溪桥目光游走于少年和酒壶,看少年时,是不甘,看酒壶时,是不舍。
吞咽一口唾沫,悄悄抹了抹嘴角。
手压剑柄,悄然离去。
又是一日白用工,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过。
这总归不是第一次了,他也习惯了。
回到剑城,坐在高城之上,借着残阳饮苦酒,步溪桥的眼中,并没有半点颓然之色。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可他却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自打他习剑开始,师傅就告诉了他,做人做事,要锲而不舍。
剑者之剑,当是越挫越勇,持之以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