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战打了许久。
他们早就不记得挡住了多少波幻兽,更不记得自己挥了多少次剑。
又冲锋了多少次。
他们只知道,打到后来,以军团为单位,开始了轮番休息。
只知道,那受伤的战士被换下去,养好了伤又补了上来,然后又被换了下去...
只知道,打到后来,就连那先生也自长空落下,拎着剑杀入了幻兽潮中。
从一开始的害怕和担忧,在到后来的震撼和兴奋,然后激情四射,最后渐渐麻木。
他们大多数人,似是成为了一个机器,不停的战斗,战斗,还是战斗。
四周是昏暗。
抬头茫茫风雪压眉,低头寒冰凝结千里。
眼前。
是延绵不绝的兽潮,它们没有任何感情,只知道冲锋,不停的杀向他们,似是要撕开一道口子。
回望四周。
则是和他们一样的战友。
他们很累,极度疲惫。
剑崩了一把,又换了一把,衣服碎了,索性就裸着膀子。
手麻了。
腿也麻了。
饿了就于挥剑中吃一口干粮,渴了便就抓一把雪塞进嘴巴。
实在是累得不行了,便就不甘的退后。
在那防御战线的后方倒头就睡,醒来继续战斗。
说实在的。
伤亡真心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