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局打开。
就留着他,将自己的名字在这天州传唱吧。
当然,这只是说说罢了。
最真实的想法就是不屑,不屑于杀对方。
皓月岂会与萤火争辉,又岂会在乎来自萤火的挑衅呢。
自己只管璀璨,让它人黯淡无光。
杀人不如诛心。
渡人不单单只渡对自己好的人,对自己坏的人也渡得。
归根结底,就是许轻舟在玄州待的太久了,受了佛家的影响,也信了那放下屠刀,回头是岸的那一套吧。
“啧啧,打架,劳民伤财啊……”
许轻舟离开了是非地,走出竹林遇小溪,停在溪畔,落坐小憩,撑着下巴望天际,瞅着明月思故人。
却见小溪的另一边,竹林稍头。
站着一人影,借着淡淡的月光,能隐约辨出,应是一女子,很不寻常的女子,许轻舟只是瞥了对方一眼,便就如同没看到一般,自顾自的饮了一口酒。
心中暗暗说了一句。
“总算舍得现身了。”
竹稍上的姑娘,拧了拧眉,她很确定,少年看到了自己,可是却又装作看不到一般,这让她很诧异。
足尖轻点,借着竹子的那力道,徐徐飘向了溪畔。
自高处而下时,如飞天的仙女自月中落下人间,不染纤尘。
她轻轻落到了许轻舟的身侧,站定,手负身后,望着水面,不曾言语。
许轻舟视若无睹,自顾自的饮酒,同样不语。
月光下,溪水畔。
两袭白衣,一男一女,一个坐着喝大酒,一个站着只发愁。
也倒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相对久无言,看着少年喝完一坛酒,姑娘忍不住了,率先开了口。
“你看不到我吗?”
姑娘的声音清亮,初听似余音绕梁,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许轻舟微微侧目仰望,看了身侧的姑娘一眼。
从这个角度。
她的模样清晰明亮,自是看了个真切。
白衣非纱非裙,是修身的束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