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使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我早说过,你会死的,呵—。”
自说自话。
“不过看你这样子,死的似乎并不痛苦,挺好。”
在他看来,溪空的性子死是必然的,只是早晚的问题,太过疯癫,谁也护不住他。
即便今日不死在许轻舟手中,早晚也会死在别人手里。
事实上,若非他暗中护着,他早就已经死了。
只是今日,他累了,不想护了。
即便这样,可能会被帝君责罚,他也无所谓了。
毕竟我可以当狗,但是你不能真把我当狗。
他将插在地上的冰魄枪拔起,抖尽枪身泥泞,打量着枪尖上的那道残缺,风轻云淡的悠悠道:
“诸位,帝子已死,尔等护主不利,该当如何?”
众黑衣侍卫低头,默不作声。
唯有一元婴境后期的领头之人,不卑不亢道:
“主死奴亡,我等死罪。”
钱征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看似在笑,却是冷漠无比,其话语更寒的刺骨。
“自己来吧,体面一些,也少受些罪,尔等家人,我会护着。”
黑衣侍卫们依旧低着头,暗暗咬牙,眼中却又泛着坚定。
那人抱拳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