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一人叫秋山?”
小孩眼中满是得意,似是早就猜到了一般。
“我就知道,跟我来吧。”
世事浮云何足问,不如高卧且加餐。
又见故人,心情各异,一别十六年,大多早已白发苍苍。
如老王,到了知命之年,满面枯黄,涕泪纵横,诉说衷肠。
用他的话讲,年纪大了,泪沟子就浅了,再见先生,控制不住,喜极而泣。
当然,不止老王。
苍月太大,云城距离江南,数千里地,对于这个时代的普通人来说,太遥远,是一辈子都到不了的远方。
他们可能从未想到,这一生还能在见到这位先生。
“能在死之前,再见一见先生,老王我死也瞑目了。”
“......”
在那里,许轻舟只待了一夜,走时,只有秋山一人相送,也只有他一人知道。
他的腰间还挂着那把伞,就如当年送许轻舟离开云城时一般。
临行前,秋山说了一句。
“先生,是打算要离开凡州了吧。”
许轻舟没有否认。
“嗯,快了。”
秋山没有挽留,和当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