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众人心头一紧,浑身下意识紧绷,刹那呆滞。
没人知道,许轻舟为何没来由的生气,他们也不知道,面对这少年儒生突起的怒了,他们又是否还能活。
未知等于危险,危险等于恐惧。
许轻舟却全然不在乎他们怎么想的,更不在乎他们什么反应,而是一手撑着膝盖,身体前倾,一手拿着折扇指向众人。
“你,你,还有你,无非便是受人欺凌,告官无门,背井离乡,举目无亲,走投无路,落草倭寇,最严重莫过于奸臣当道,不堪重税,最后官逼民反,而民不得不反。”
“我说的是不是?”
众匪徒持续茫然,喉结疯狂蠕动,被许轻舟这般一说,大脑一片浆糊,乱糟糟的,懵逼的不行。
有的点头又摇头,有的摇头又点头,尽不相同。
不过许轻舟所说,却是大差不差,他们已然被看穿了一般。
害怕的紧,却也佩服敬重的紧。
许轻舟自然是将他们的面部表情反馈全部收入眼中,怒气不在,平和些许,继续道:
“所以你们落草为寇,并非自己本愿,只是被那村霸地主,富商豪绅,还有那沆瀣一气的官给逼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