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我回了我跟沈信知的婚房。

我躺在床上，想着沈信知说的那些话，昏昏沉沉之间我睡了过去。

“你到底骗了我多久？”

我不知道自己身处在哪里，也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眼前的男人轮廓格外熟悉。

我上前凑近一步，想要看清说话的男人是谁，脚却像是被钉子钉住了一般，根本迈不开步子。

男人继续说：“看到那些人像狗一样匍匐在臭水沟里，任由你摆布的样子，很爽吗？达到你的目的了吗？”

我恍惚了几秒，不知道男人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浓雾遮住男人的脸，我却能感受到男人审视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我的皮肉看清我的五脏六腑，看清我想要隐藏的所有肮脏心事，我下意识想要移开视线，想要避开他审视的目光，却发现我的连视线都无法移动。

一阵风吹过，吹散遮掩住男人面孔的浓雾，我得意看清男人的脸，是沈信知。

他眉眼间积的都是阴鸷，让人不寒而栗，嗓音低而沉。

“怎么不说话？看着他们成了你的手下败将是不是很痛快？”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我只能呆愣看着沈信知不断质问我，说不出话也动不了。

“怎么不说话？算计我的时候不是很得意吗？敢做不敢认？”

“你给我下药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被我发现的这一天？”

密密麻麻的冷汗从毛孔内渗出，顷刻间浸湿了衣裙，黏糊糊贴着脊背，像水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