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开始下药

我将鱼汤端到他面前,沈信知满意挑眉,拿起汤匙。

我盯着沈信知拿汤匙的手,不由自主渗出冷汗。

空气像是被冻住了,在我周围寸寸凝结,撕扯不出一丝喘息的空余。

沈信知端着汤匙的手凑近唇边,我后颈除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心跳如擂鼓,他微微张嘴……

6.

沈信知将碗中的鱼汤都喝了个干净。

“我要去陈琳那里,你以后不要随便惹她。”

我此刻只觉得悲哀。

我是沈信知的妻子,他却连隐瞒都不愿意隐瞒,直言告诉我他要去情人那里,还警告我不要对他心爱的女人动手。

他生怕陈琳会受一丁点委屈,却愿意让我被羞辱。

我端着碗,半垂着头,映入他眼中,是一张麻木,悲哀,惨淡的脸。

我听到沈信知厌恶的“啧”了一声,随后关门声响起。

我端着碗进了厨房,打开水龙头开始洗碗。

水淋在我手上有些冰凉,我下意识瑟缩了下。

我看着我修长的手指,上面有些细小的伤口,尽管做了许多次修复,但还是能看出来,那是冻疮没有好好治疗留下来的疤痕。

曾经双手长满冻疮的记忆仿佛来自上个世纪一般。

记忆中的芝加哥寒冷无比,冬天持续六个月,仿佛过不完一般。

到达芝加哥的第三个月,我被断了生活费,身上的钱花干净之后我只能去洗盘子赚取生活费。

洗碗水很冰,我手上的冻疮往往是还未长好就生出了新的。

循环往复,我的手就没有好过的时候。

冻疮的疼是那种钻心裂肺的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