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左边那处洞府深处，牧羽缓步前行，随着愈加深入，一股阴寒之感传来，有些刺骨。

若不是他体内有仙火之力，体质也经过仙火改造，恐怕仅仅是在这阴寒之气的侵蚀下，就会根基受损！

牧羽不由的皱起眉头，这不过一出洞府罢了，便能拥有此等威力，看来这老祖的实力，绝不是单看境界这么简单。

哪怕他先前逼退过合道境界的封天老祖，可他依旧不认为，自身实力已然超过了老祖。

亦或者说完全能对付合道境界，毕竟，合道境界本身便是神鬼莫测，任何人突破合道境界之时，实力强弱，不单是看本身境界，更是看他掌握何种大道之力。

三千大道各有强弱，或有人掌握雷霆之力，动辄三千雷动，粉碎万物，亦是有人掌握命运之力，弹指间便可不费吹灰之力，掌握万千人生死！

总之，大道有强弱，各种大道皆是能爆发出不一样的力量，亦是和修为有所关联。

而这天循老祖的洞府，传来如此重的阴气，莫非便是那阴鬼之力？

他虽是见过天循老祖出手，但对付的都是一些弱小之辈，根本不用合道之力，因此对于天循老祖所掌握之大道并无任何了解。

“滴答——滴答——”

水珠滴在地面，传出声声清脆，伴随着牧羽的脚步声，前方一道身影浮现。

天循老祖正背对着他，似乎看着洞府深处的墙壁。

“弟子拜见老祖。”

牧羽双手抱拳，语气平淡道。

天循老祖缓缓转身，目光中带着一抹深意。

“你此前万般拒绝，为何今日又会有所改变？”

他声音有些低沉，仿佛是从嗓子里面硬挤出来的。

“我本是圣地之人，圣地兴亡与我息息相关，先前不过是无极圣主所行之事，令人过于气愤，因此才会那般言语，昨日我反复思考，此事非我莫属，为了圣地，我义不容辞！”

牧羽侃侃而谈，眼神中似是带着一抹大义。

天循老祖愣了片刻，似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他总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些诡异，他对牧羽也算是了解，前几日所表现出来的狡猾绝不是装的，而眼下又是一副大义凛然，看上去也极为真实。

这两次见到的对方，本来并没有什么问题，可这两种表情若是出现在一人身上，便有些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