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合道吗？”他轻声呢喃一句，随后嘴角微微勾起，“不过如此。”

在那巨大的手掌虚影之下，他竟是未曾有丝毫畏惧，只是缓缓抬起右手，袖口滑落，露出他修长的手指，他只伸出了一只食指，手指上不见任何灵气波动，只是有一种如玉质般的美感。

不远处的封天老祖见到这一幕都愣出来。

“这小子莫不是疯了不成……”

虽然他有些诧异，牧羽似乎并未被他的大道之力影响，可想到对方修为已是半步合道境界，或许能抵消一些，倒也说得过去。

不过，若是他方才借助此等机会逃出升天，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而他却并未这样，反而是妄图抵抗。

“真是不知所谓！”

“今日便让你看清你我差距，河道镜下皆是蝼蚁，尽管你只差半步便能踏入此等境界，可这半步与你而言，便如同鸿沟一般，永世难以跨过。”

他话音落下，牧羽头顶那手掌虚影也同时落下。

然而。

意料之中的事情并未发生，牧羽修长的手指触碰到掌印之时，带有大道之力的掌印竟然……破了个洞！

“这怎么可能！”

封天老祖瞳孔收缩，满脸骇然与不可置信，他甚至怀疑此事的真实性。

那可是大道之力！

是这世间最伟大的一种力量，修行至合道，外人看来是到了一种顶峰，是轻易难以达到的。

可对于封天老祖而言，合道境，不过只是开始罢了。

他才感受到一丝大道之力，尽管这一丝，对于未曾感受到的修士而言，是毁灭性存在。

可于他而言，却远远不满足，想要达到大乘境，便要尽可能掌控更多大道之力。

而后更有涅槃，圣人……

尽管与那等遥远境界而言，合道不足挂齿，可对于合道境以下的修士，绝对碾压，不会有任何意外。

可牧羽竟然只凭借单指，便是破了他这一掌之力，此事……太过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