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璧失笑,“届时一定备上好酒,静候君来。”
再是依依不舍,也终到了分别的时刻。
车队缓缓向前驶离,马车上的宁曦华,掀开了车窗,用力的向后挥手道别。
宁越杭和宁越言二人皆是挥手示意。
宁越言看着远去的马车,思绪却是回到了除夕那天晚上。
他送苏璧出府时,苏璧问他今后想做什么。
他只答想继承父业,也从商去。
苏璧却说,“你没有考虑过入仕途吗?”
他摇摇头,说大哥已经投身军中,四弟也有意从戎,宁家需要一个人像他父亲一样镇守后方。
苏璧当时认真的看着他,说道,“宁家以兵权立足,固然无人敢撼,但在朝中文臣里,却始终缺了话语权。现在郡主即将与我成婚,若你之前没有想过入仕,那么现在可以认真想想了。”
宁越言明白,苏璧这几乎是明着在招揽他了。
但他说的不错,五妹妹与苏璧成婚,宁家也就相当于上了太子这条船。
今后五妹妹贵为皇后,宁家的兵权只能威慑某些宵小,但对后宫诸事却鞭长莫及,甚至还会因外戚权大引得他人忌惮和抵制。
若他入仕,在金銮殿上占据一席之地,今后不仅能为五妹妹保驾护航,也能为宁家在朝中多添一道保障。
他回过神看向仍朝他们使劲挥手的宁曦华,心里做了决定。
身旁的宁越杭还在捂嘴高喊,“五妹妹,保重啊!”
马车里的宁曦华被他这一声喊得忽生离愁,正有些惆怅时,只听她四哥接着喊道,
“等我到了京城一定要带我去青楼听新的小曲儿啊!”
宁曦华:……
算了你还是别来了。
苏璧一脸兴味,“青楼?”
她僵硬着脖子尴尬笑笑,心里却已经将自家四哥拖出来疯狂胖揍了。
“听曲儿?”
宁曦华还没想好狡辩的话,只能讷讷道,“就是去长下见识,我又没有去小倌馆。”
刚说罢就有些懊悔,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苏璧却是意味深长,“想不到郡主的爱好还挺独特。”
宁曦华自知理亏,手动给嘴拉上拉链再不多说,生怕再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