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回答。

说她想撮合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和他的旧情人破镜重圆，好把自己解放出来追男人？

或许换个人问，她一咬牙一瞪眼就说了，可厉明浊恰恰是她想追的那个男人。

她，到底还没勇到那个份上！

“我，我有点不舒服，出来透透气。”

厉明浊的目光变得很锋利：“是吗？顾清岚，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很不擅长撒谎，说一句假话都会被人看出来？”

顾清岚眨了眨眼睛：“没有啊，我也不是经常说假话的。”

厉明浊深深地看着顾清岚，一直把她看得有些发毛，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你刚才想问我什么？”

顾清岚如蒙大赦，长出了一口气后，立刻配合着转移话题：“我送你的面具你为什么不戴啊？是不是不喜欢？”

虽然嘴上这么问，但顾清岚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

她已经先入为主地把厉明浊当成了温润如玉的君子，认为他不会直白地拒绝别人，也不会说什么伤人的话。

当然，顾清岚承认，自己明知故问的样子有那么一点茶茶的，但女孩子就是喜欢在心仪的人面前装得绿茶一些，她觉得这应该算不上值得诟病的事情。

让顾清岚没想到的是，听完了自己问题的厉明浊直接点了点头：“嗯。”

顾清岚愣住：“什么？你真的不喜欢？”

她就像是被打击到了的小动物，整个人瞬间就打蔫了，看起来相当可怜。

厉明浊压根抵挡不住她这样的眼神与表情，转过头强调：“不喜欢，太花哨，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你的礼物真的不是很贴心。”

听见顾清岚的问题后，厉明浊就在心里下了决定，只回答她不喜欢，不找任何其他的理由。

他并不想以厉明浊的身份跟顾清岚甜甜蜜蜜，再用厉澈的身份吃醋了。

他要让顾清岚对厉明浊绝望伤心。

然而，看见顾清岚的样子后，厉明浊还是没忍住编了一个理由出来。

顾清岚松了一口气，语气不自觉带上了几分讨好：“原来是这样，那的确是我考虑不周到了，我下次会注意的。”

说到最后，她的眉眼弯起，像是一轮细细的月亮，皎洁明亮。

厉明浊在心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