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夕与张之然在原地站了许久许久，最终张之然忍不住揉起眉心：“如果她没有骗我们，况且她也没必要骗我们，徐如雪是来杀顾北城的，而李晓楠是来杀你的。”

“那我呢？”张之然的声音中似乎有些颤抖，有些惶恐，刘夕看着他中隐晦的恐惧，忍不住笑了：“张之然，原来你也会恐惧。”

张之然猛地一怔，之后缓缓转过身去：“你，不也一样。”刘夕嗯哼了一声：“何以见得？”张之然也笑了：“刘夕，刘夕，呵呵呵…”

刘夕也不再说什么，两人再次沉默下来，接着走到红帅破碎后露出了的洞口边上，刘夕看了看张之然：“你先？”

张之然冷哼一声：“你先吧。”刘夕倒也无所谓，直接向下爬去，随之张之然便缓缓跟上了他的步伐。

这条黑洞很深，粗略估算下有十几米高，两人大概几分钟后便来到了最下方，这依然是一个漆黑无比的地方，连油灯都没有。

张之然在黑暗中勉强寻到刘夕的身影，低声问道：“我们往哪里走？这什么都看不见啊！”刘夕伸出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别急，我想一下。”

沉默在黑暗中更显恐惧，张之然忍不住用力咽下一口口水，刘夕似乎感到奇怪，出声询问：“张之然，你变了很多。”

“什么意思？”张之然一愣，刘夕手上按着他肩膀的力气明显增大：“曾经的张之然，可没有这么弱？”

听到这句话后，张之然陷入沉默之中，不一会他将按着自己肩膀刘夕的手拍下，声音明显低沉许多：“你知道吴望是怎么死的吗？”

刘夕缓缓摇头，张之然叹了口气：“我知道。”刘夕一愣：“他是怎么死的？难道是被李晓害死的？”

“并非如此，”张之然的声音不禁沉重，还有着一股无法言说的疲惫：“他是自己死的，就像是，像是老死。”

刘夕禁不住瞳孔猛然收缩，双拳兀的攥紧：“老，老死？这是什么意思？吴望才多大，他怎么可能会老死？”

张之然长长地叹出一口气：“这也是为什么我始终都不愿意真正回到曾经的原因，我以为你知道，看来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