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值得吗？张之然无法回答，可情感这一步，他便无法让步了！他是人类，若人类没有情感，与畜生何异！

就是因为情感，他张之然能够一直活到现在，在人类世界中拥有很多朋友，拥有很多人生，虽然最后他还是回到这里，可他敢肯定，五人中无人比得上他。

陈默东是他的棋子，从在天堂中就是，可后来的他，不再是棋子，但是陈默东，却自认为棋子，就像，冯青山一样。

他们都是可悲的人，并非他们不是天才而可悲，他们因为自卑而可悲，他们明明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可偏偏，自以不为。

张之然缓缓动起身体，他不能再这样颓败。

人间他已经足够了，这个人间，对他张之然从来都不值得，他活到现在，能够享受如此之多的东西，总体要归咎于一个人。

那就是冯青山的哥哥，冯青烟！

如果没有他，再多娇的人生张之然都是无法享受到的。

所以他既然已经够了，那便需要还债了。

而他还债的对象便是冯青山，张之然让冯青山来这里，并让他努力活下去，而自己便在暗中保护他，一直护着他。

这条命就是他的，所以冯青山那一刀捅向他的时候，他没有愤怒，也没有悲哀，这一刀，足以还清债务了。

可是，冯青山却死了。

张之然眼睛微微睁开一些，血丝遍布，声音更是无比沙哑：“我不能死，我要为你报仇！无论是谁！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冯青山，我的命，我依然会还给你，用另外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