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青，山！”张之然阴沉着脸怒吼，嘴角控制不住流下血液，双手用力地按住腰间刀口，可是完全抑制不住鲜血的涌出。

冯青山一脸惶恐的模样，眼神中止不住地恐惧，尖声喊道：“我，我不得不这么做啊！张之然，你不要怪我！我不杀你，他就会杀了我！”

“他是谁？”张之然怒吼的声音更大了，可是力量却似乎小了很多，整个人的元气仿佛在急速流出，包括着他的生命。

冯青山用力咽下口水：“面具人！”

叶兮赶忙脱去上衣，迅速地缠绕在张之然腰间帮他止血：“你先别说话了，控制好伤势，只要离开这里你就还有救！”

张之然怒视着冯青山，身体缓缓降下，他努力降低着自己一切多余的力量消耗，轻微喘息着，疼痛感不住袭来。

顾北城笑了：“张之然，你现在还要帮他吗？”张之然瞥了顾北城一眼，却没有再跟他斗嘴，他到此时依然不相信冯青山就是面具人。

刘夕苦笑着摇头：“冯青山，你这样又是何必？”冯青山忽然转头瞪着他，扩大的虹膜中瞳孔一收一张：“我怎么了？我只是不想死，难道我不想死都有错吗？”

冯青山忽然哼了一声，之后发出一连串疯狂的肆笑：“我连想要活下去都有错吗？刘夕，你以为你是谁？我用得着你来可怜！”

顾北城微微摇头，轻轻拍了一下徐如雪后走上前来：“各位，我想不要再犹豫了吧，这家伙，已经疯了。”

徐如雪下意识拉了拉顾北城的衣袖，不知为何，她似乎猜到了些什么，卡拉曼，维塔，陈默东，以至于现在将死的冯青山，似乎每一件事背后都有顾北城的影子。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她愿意相信不是真的，可她不想让顾北城再做这种事情，这种会让他危险的事情。

顾北城安抚着给了她一个慰藉的表情，接着继续说道：“冯青山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可事实就事实，我们也都看见了。”

冯青山却似乎豁出去一般吼道：“我有什么理由！哈哈！我能有什么理由！我只是为了活下去！而你们！都得死！全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