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夕不再往后方走，而是走向杨永康：“以为我是个温柔的人？以为我是个善良的人，更或者，以为我是一个正义的人？”

“哈哈哈哈！”刘夕忽然大笑，脚步停住，两人仅仅相隔三步之距，刘夕右手缓缓抬起遮住自己右半张脸，左半张脸眼神中尽是嘲讽，嘴角更是轻蔑无比。

“可惜，我刘夕从来都不是好人，更不是你们口中的好人，杨永康，不然你以为李晓楠，又是怎么死的？”

刘夕忽然靠近杨永康，笑容让杨永康如坠深渊，他只能这样看着刘夕，刘夕依旧冷笑，再次缓缓摇头转身离去。

杨永康握紧拳头，轻声说道：“李晓楠，白梦婷，刘夕，这两人都只不过是想活下去，为何，就不能一起活下去？”

刘夕已经走远，轻轻飘来一句话：“他们从来都不想我活下去，我又为何，要让她们活下去？”

杨永康低头看向白梦婷，一点点蹲下来，用力一拳打在地面上，手指关节瞬间变得青肿，他轻声地笑了：“看来晓楠，果然是你杀的。”

转头看向白梦婷苍白的脸，杨永康露出歉意：“抱歉啊梦婷，我本不想如此，可是直接质问刘夕不一定会承认他杀了晓楠，然而现在他承认了，你，也便没有用了。”

白梦婷微笑着的嘴角，似乎更加苍白，凄凉了一些，眼珠子也仿佛鼓动了两下，身体愈加冰冷，灵魂也仿佛随之冰冻。

空气中不知何处出现一滴稍许咸味的水珠，滴答一声落在白梦婷的脸上，啪嗒一声碎裂成片片水花，随机，便永远地消失了。

杨永康也随之起身离开，脸上始终带着憎恨般的笑容，那咧开的嘴角如同杀人如麻的屠夫，更是双目带血，似是癫疯。

门口处的人皆走空，一时间只剩下这具慢慢冰冷，慢慢冰冷的尸体，从来都没有如果，可白梦婷会后悔吗？

吴望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里，他此时走路都无法走稳，一步跟一步，一步颤一步抖，双眼有些迷茫，有些空洞，闪烁着老人一般的青色光芒。

他轻微抖动着蹲下来，似乎每一个动作都十分地吃力，右手皮肤有些干枯，有些皱缩，颤颤伸向白梦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