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夕一愣，似乎有些不能理解：“那是孙岚？”吴望歪头：“也可以这么说，孙岚的背后也许是李晓，也许是Y教授。”

刘夕一只手遮住了右眼，然后轻轻眯起：“他到底想做什么？”吴望好奇地看向他：“难道那段音乐没有让你想起来什么吗？”

刘夕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然而吴望却笑着哼起了音乐：“叮咚叮咚，你听他们在说什么，叮咚叮咚，你听他们在看什么，叮叮咚咚，你看他们，害怕的模样，叮叮咚咚，你听他们，惨叫的声响。”

刘夕双眸瞳孔霎时间缩到了极致，他坐在吴望身边，双手忽然攥紧握在一起，一瞬间整个躯体如同上紧的发条一般缩到一块。

这正是那天开门时所放的音乐，可是那天自己没有听清楚歌词，可是现在吴望却将其唱了出来，而在听到歌词的一瞬间，刘夕全部都想了起来。

黑暗的河流仿佛破碎开回忆的巨蛋，毫不讲理地冲进了刘夕的脑海中，一个又一个的场景与画面浮现。

刘夕脸庞上的汗珠豆大般流下，他紧紧地抿着双唇，无比煞白，甚至脸庞都不断地接近着这个没有生气的色彩。

那天根本没有黑衣人闯进来，只有门口站着一个人，他来敲门之后就放起这段歌曲，而自己则是着魔一般来到厨房，他清晰地记得，那天的自己，带着让他内心都恐惧的微笑，将锋利的菜刀举向了父母。

看着父母倒在自己身前痛苦的模样，那双不解与哀求的眼神，让他享受到了极致，他没有害怕，也没有恐惧，只有单纯的，享受。

刘夕忽然双手抓紧了两鬓的头发，他低声嘶吼着，吴望坐在一旁淡定地微笑，自言自语道：“我岂能让你，永远都是刘夕。”

吴望大笑而出，脑海中自己的自己缓缓缩小，随着年龄慢慢回到时光之前，26岁，16岁，6岁……

那个明明跟他们一般大的孩子，却一脸冷漠地说道：“人类弱小的地方便是在情感，若是抛弃情感，才是真正的进化。”说着，这个孩子将一沓资料拍在桌面上：“这是我设计的，你们看看如何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