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夕也无法说出口，因为他已经承认了这个弟弟，刘夕曾经就想要除掉白梦婷，因为他觉得这个女人会害死杨永康，他甚至宁愿杨永康恨自己都不愿意杨永康因此受伤甚至死亡！

他这样温暖的人，竟然就这么走了？

两行浑浊的眼泪缓慢地从刘夕的双眼流下，刘夕一怔，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摸自己的脸颊，他感受到了，那股明明冰凉却此刻如同火焰一半灼烧着他的泪水。

叶泽走了，这是事实。刘夕选择了接受，他擦拭去自己的泪水，平淡地说道：“既然叶泽牺牲自己让你活下去，那你就好好地活下去！”

说完之后刘夕直接离开了这里，走到角落处坐下，双臂环绕在胸前，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在闭目小憩一般。

李晓楠犹豫了一下后，还是选择来到了刘夕的身边坐下，刘夕忽然开口道：“晓楠，你不是真的想让我死，”这一句话后大概延迟了一秒，又接上了两个字：“对么？”

最后的这两个字却说得无比的轻，轻的让人有些心疼。

李晓楠沉默着没有回答，刘夕也不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坐着。

“刘夕，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李晓楠忽然问道，刘夕兀的笑了，笑的那样开怀，笑的声音越来越大，笑的姿势越来越夸张，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声音，他放肆地笑着，他畅快地笑着，似乎要笑尽天下可笑之事。

笑了很久很久，刘夕依然在笑，笑到沙哑，笑到苦涩，笑到可悲，笑到他都不想笑了，他还在笑，笑到他想哭了，他依然在笑。

还算数吗？这句话盘旋在刘夕的心中，他的嘴巴一直张着，苦涩沙哑的笑容不断地从他口中传出，他内心却不停地哭泣着。

他不敢停止笑，因为停止了他就会哭，他不想哭，至少，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