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的手里拿着枪，杨永康死死地盯着他，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叶泽握着枪的手不断抖动着，双唇紧紧抿住，杨永康距离叶泽三米，汗水已经浸满了前额。

“叶泽，别激动。”杨永康的声音沉稳的很，但是微颤的双手却暴露了他的内心，叶泽的手垂着，并没有将枪指向杨永康。

他的手抖了两下，最后将枪重新放回到了桌子上，声音显然不如杨永康一般会掩饰自己：“只有一颗子弹，杨哥，我们两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来。”

杨永康见叶泽放下了枪，才稍稍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毕竟他也无法确定是否叶泽会忽然对他开枪，但是如果答案真的是杀了一个人才可以出去的话，那他会怎么做呢？

叶泽此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忽然转头看向了杨永康，这个人他可以信任吗？他不知道，虽然这个人看上去始终在为所有人考虑，但是人心隔肚皮，他如何知晓杨永康的真正面目，更不可能轻易相信。

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叶泽的脚底迅速升起，兀的包裹住了他的心脏，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应该停止了，这是一种不太好描述的感受，牙关摩擦着，如同两张铝片交织嘶鸣着。

这个声音很难听，至少叶泽是这么认为的。杨永康咽了咽口水，脸庞已不再之前的煞白，少许有了一些红润，声音放松了许多：“答案不一定是要死人。”

叶泽犹豫了一下，摇着头：“他说了，一念入天堂，一念入地狱。”然后他走近杨永康，双臂仿佛举完杠铃般的颤抖着：“一个人入天堂，一个人，入地狱。”

………

金灶沐的右手按着陆坤的右手，两个人对视着，手下便是那把只有一颗子弹的手枪，两个人已经对峙了许久，却没有开口说话。

终于，陆坤的左手伸出，金灶沐的眼神闪动着，左手也跟着伸出，但是陆坤却不是伸向手枪，而是抓住了金灶沐的左手。

“沐，我们不必这样。”陆坤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周围有人偷听一般，金灶沐冷笑着，笑声带着黯淡的压抑感：“那你先松手。”

陆坤的眼睛紧紧盯着金灶沐，眼神中有着不知名的韵味：“你知道，不可能的。”“我也一样。”金灶沐很快接上了话，两个人按着枪的手同时加大了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