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喋不休的样子着实让人厌,聂空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在判官庙门口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官刀轻轻在地砖上敲打。
“县令大人护卫一方太平,还真是辛苦了!”
吴志荣嘿嘿笑了两声,从身旁的捕头手中夺过木制的饭,盒满脸谄媚凑到跟前。
“大人有所不知,做一县之令实在是难呀!”
“上边随随便便下一道官令,我这里就得跑断腿,下边的老百姓还不知体谅,每次都要费出不少口舌。”
……
言语之中带着邀功之意,让人很是不爽。
聂空抬起长刀,指向院子里的大槐树。
“在你的地界出现了此等事情,难道你这个县令不觉得愧疚吗?”
“如此多的尸体,当中绝大多数都是朝廷密探,若此事报上去,你这个县令还做的下去吗?”
吴志荣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脸色惨白的跑到大槐树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也不知道是受了惊吓还是怎么回事,他居然嚎啕大哭了起来,脑袋不要命般撞在地上,硬生生撞出了一个大坑。
“天爷奶奶呀,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老人当这个官着实不容易呀,为了百姓殚精竭虑,日理万机,到最后非但捞不着好,还得陷入这无休止的麻烦之中。”
……
在场众人都被触动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县令虽然贪些小钱,但对朝廷来说都无伤大雅,关键的时候还真能顶上去。
朝廷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
至少这样的人容易操控。
聂空仍旧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浑身上下流转出淡淡的金色光芒,手掌之间更是多了两颗铁球。
“县令大人何必如此伤心?难道死者当中有你认识的人吗?”
这番话说出来的时候,就连聂空都觉得扯淡,如此问话,既不合时宜又莫名其妙。
可眼前这场景已经让他的思绪混乱,一时不知该如何询问。
没想到吴志荣居然颤抖了一下身子,缓缓扭过头,似乎是在观察聂空的表情。